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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素雅只觉得委屈，就因为楼素衣当了皇后，连事实都不让说了吗？</P>
她偏要说：“若非素衣，我不会下堂——”</P>
“为父说了，不得提及皇后娘娘！”肃宁伯紧张地喝斥。</P>
“凭什么不让说？就因为她是皇后，还不能让人提了？”楼素雅哽不成声。</P>
肃宁伯冷笑：“她当皇后是事实，这样的贵人是你一个下堂妇能提及的？娘家也不是你的避难所，你往后也不要住在府上，不如去庄子上住些日子……”</P>
“我不答应！”尹氏突然冲了出来，护在楼素雅身前。</P>
肃宁伯定住眸光，沉吟片刻，他有了另一个想法：“既如此，你和素雅一起去庄子里住些日子。”</P>
尹氏和素雅都曾令素衣受辱，他或许该舍弃她们母女，换来肃宁伯府的安宁，让素衣看到自己的决心。</P>
若不是她们母女，他现在已是国丈，肃宁伯府也可能跃升成为肃国公府。</P>
她们母女害他不浅，只会拖他后腿的妻子和女儿，他还留着她们做甚？</P>
尹氏脸色发白，没想到肃宁伯这么绝情。</P>
“伯爷不对这般待我。我没做错任何事，凭什么要去庄子里住？”受到刺激的尹氏牙齿在打战，死死地盯着肃宁伯。</P>
就在这时，柯姨娘悄无声息现身，对肃宁伯道：“爷，妾身有个想法，不知当不当说。”</P>
肃宁伯现在很看重柯姨娘，毕竟柯姨娘是素衣的生母。将来素衣消了气儿，再让柯姨娘入宫走动走动，指不定就能让素衣认回他这个父亲。</P>
“既然尹氏不愿意住进庄子里，不如贬她为妾好了。再者，我是素衣的生母，爷总该让我的身份拿得出手吧？”柯姨娘说着，还示威地看向尹氏。</P>
尹氏瞬间明白过来柯姨娘打的什么主意，她咬牙切齿地道：“你这个贱人，怎么敢？！”</P>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？我的亲生女儿是大夏的皇后，身份如此尊贵，我这是母凭女贵。尹氏，你再看看你的女儿，不过是下堂妇，爷出去都抬不起头做人了。”柯姨娘觉得自己被尹氏压了半辈子，现在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了。</P>
肃宁伯确实在考虑柯姨娘说的事。</P>
素衣的身份尊贵不凡，柯姨娘却还只是姨娘，确实说不过去。有一个这样的姨娘，素衣怎么可能认柯氏？</P>
思及此，他迅速下了决定：“你说的对，我这便休了尹氏，扶正你！”</P>
尹氏不敢置信肃宁伯居然如此绝情。</P>
楼素雅却是麻木了。</P>
世间男子皆薄情，谢知节如此，她的生父亦如此。只可怜了母亲，被她连累。</P>
当年她最错的事是没能弄死楼素衣，否则今日也不会被她反噬……</P>
不对，当年的楼素衣本该死的。她亲眼看到楼素衣坠入火海，楼素衣却凭空消失不见。</P>
只有邪祟才能全身而退，一定是这样！</P>
无论尹氏同不同意，肃宁伯都已决定休妻。</P>
一时间，肃宁伯也休妻的事情在京城闹得不可开交。</P>
尹氏和楼素雅两母女在同一天下堂的这个消息很快也传进了后宫，楼素衣听到后讥诮勾唇：“你们说这到底是她们母女的报应，还是这世上的男子过于绝情？”</P>
雁回和锦书对视一眼，都不敢随便接话。</P>
要说这世间的男子多了去了，陛下也是男子，总不能说陛下也绝情吧？</P>
还是锦书笑着接话：“奴婢觉得，是尹氏母女自食恶果，是她们活该！”</P>
楼素衣抱着孩子亲了两口，若有所思：“我怀疑肃宁伯急着休妻，是为了抬柯姨娘上位。”</P>
肃宁伯是一切向利益看齐的人，再加上柯姨娘的秉性，她怀疑接下来柯姨娘会成为肃宁伯夫人。</P>
怕只怕老百姓会觉得这是她仗着自己是皇后，在背后逼迫肃宁伯休妻。</P>
“那咱们是不是该早做好防范？”锦书神情变得凝重。</P>
楼素衣深有同感：“就我与肃宁伯府的恩怨，你找说书人去大肆渲染一番。尤其要把把柯姨娘当年如何待薄我的事说个清楚究竟，顺便再提一提我与柯姨娘早已断绝母女关系，务必要让老百姓知道柯姨娘的荣辱与我没有干系。”</P>
锦书知道这事的严重性，连忙应道：“奴婢明日便出宫办此事。”</P>
今儿太晚了，来不及出宫。</P>
楼素衣想起尹氏和楼素雅，这对母女在同一天下堂，成为全城笑柄，就不知会不会狗急跳墙。</P>
一旁的锦书突然道：“对了，奴婢差点忘了，早晨陛下离开咸福宫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。昨儿个娘娘令陛下不开心么？”</P>
楼素衣的表情一言难尽。</P>
她觉得慕容挺开心的吧？她才是被欺负的一个。</P>
昨天晚上被慕容折腾的死去活来，她才是辛苦的那一个，慕容怎么有脸不开心？</P>
“可能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那么愉快吧？不必理会。”楼素衣皮笑肉不笑地道。</P>
她只庆幸接下来半个月不需要再看到慕容那张脸，不然她双腿会发软。</P>
谁知下一刻，她就听到慕容那恶魔般的声音突然响起：“是么？”</P>
楼素衣双腿一软，没想到慕容会突然出现。</P>
昨天他不是才来过吗？为什么他今天又出现了？</P>
只是看到慕容这张脸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蛮腰又在泛酸了。</P>
“皇后看到朕不开心么？”慕容似笑非笑地走到楼素衣跟前，看到她这张便秘脸，他的心情还算不错。</P>
楼素衣哈哈一笑：“怎么可能不开心呢？陛下长得这么好看，看到陛下我的心情就非常好啊！”</P>
她看向锦书，锦书会意，立刻接话：“是啊是啊，陛下天神之姿，娘娘不只一次跟奴婢们没见过比陛下更好看的贵人了。”</P>
慕容看一眼锦书，锦书心一颤，旋即低下头，不敢和陛下对视。</P>
楼素衣虽然也有点怵床上的慕容，但此刻还好。她热情地挽上慕容的手臂，好奇地问道：“陛下不是很忙么？今儿怎么得空来咸福宫？”</P>
她只差没问他昨晚才来过，为何今天又来，这和他平日的行动轨迹不大一样，她琢磨着他今天抽什么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