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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秋察觉到了李默的眼神，还误会他打自己卡牌的主意，顿时警惕：“看什么看？把头转过去。”
“我告诉你，这是我的东西！”
“别想打我的东西的主意！”
……
李默乖乖转过了头。
趁着曾秋没注意，他找到了鱼清。
鱼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，说道：“你确定？你的精神拟态是蛇，只要你像曾秋一样信仰我们一族的图腾，确实有机会让你的精神拟态暂时拥有龙的形态，不过……相较于战斗力，你不觉得你们哨兵更缺的是‘净化’吗？”
李默本来想说，不是有你吗？后来改成了：“不是有向导吗？”
“你觉得是拿在手里的东西更可控一点，还是拥有独立人格，有自己想法的向导更可控一点？”鱼清问道。
当着鱼清的面，他得多蠢才会回答“向导”？
李默乖乖地选择了“拿在手里的东西”。
鱼清一听就笑了，理所当然地让他们“上交”更多的虫族尸体。
他们碰到郑兴言一行人的时候，郑兴言他们正在杀虫族。有了李默等人的加入，这帮虫族收拾得也就更快了。
他看到李默十分高兴，等虫族杀得差不多了，就朝李默走了过来：“你怎么来了？你们任务完成了？”
因为他知道，李默的任务地点不在这个方向。
还有就是，他好像没有看到李默的那个专属向导。不过他没有多想，只以为李默的专属向导和第七哨兵队没来的那几个队员在一起。
更引起他注意力的，反倒是曾秋和鱼清。
她俩明显都是女的，但她俩居然拥有战斗力。难不成，这是李默从哪儿找来的女哨兵？
简单的寒暄之后，李默告诉了郑兴言他们的来意。
郑兴言一愣：“你刚说什么？我没听清。”
“我说，你想不想让苏月拥有和哨兵一样的战斗力？”
“我还以为我听错了。你在跟我开玩笑吗？向导怎么可能会拥有战斗力？向导要是能够拥有跟哨兵一样的战斗力，她们就不会成为向导了。”郑兴言笑了起来。
要是向导也有战斗力，那谁还想成为哨兵呀？
还不如都当向导了，反正向导不仅能净化被污染的精神力，还能拥有和哨兵一样的战斗力。
即使战斗力稍弱一些，估计也有不少人想往这方面发展。
成为向导的选择面可比哨兵大多了。
哨兵的战斗力再强，一旦污染值过高就会变成疯狗，好好的，谁想变成疯狗呢？
“你刚不是看到了吗？”
“我看到了？我……”郑兴言正想说他什么时候看到了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震惊的望向了那边的曾秋、鱼清二人。
鱼清已经召唤出了青铜鼎，曾秋和第七哨兵队的人正将地上的虫族尸体一具一具丢进了鼎中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她俩不是哨兵，而是向导？！”
李默点头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！”郑兴言的声音忍不住拔高。
一旁休息的苏月忍不住望了过来。
他看到苏月，不挪不开视线了。
如果李默说的是真的，那么苏月……
苏月指了指自己，用口型问他：找我？
郑兴言迟疑了一下，还是摇了头。他现在脑子乱糟糟的，还不知道李默说的是真是假，还是等他确定了消息再说吧。
他转头望向了李默，一脸严肃的说道：“李默，我是认真的。你刚真的没有跟我开玩笑？你知道的，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。”
李默眼中一痛，说道：“我怎么可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？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希望陈曦也有这个机会……”
陈曦这个名字，郑兴言是知道的，他道：“陈曦怎么了？”
“她死了！”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……”郑兴言一怔，赶紧道歉。
他知道对于像他们这种动了真心的哨兵来说，向导的死亡对他们打击非常大。以他对李默的了解，李默不可能拿这件事情跟他开玩笑。
李默闭了闭眼，冲他摆了摆手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“前天。”
……
他告诉郑兴言，如果不是曾秋和鱼清出现，他和他的队员也不可能活下来。
郑兴言简直不敢相信，要不是这人是李默，他都要怀疑对方在骗自己了。
否则哪个哨兵会说自己被虫族给围了时，是向导杀死了虫族，救了自己？
想到曾秋刚刚的战斗力，郑兴言说道：“我刚看她们的战斗力，应该没有那么强吧？”
“是曾秋没有那么强，不是鱼清。”李默说道，“你能相信，曾秋是陈曦死的那天才刚‘觉醒’的吗？”
“不可能！这才几天，她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强的战斗力？！”郑兴言还以为曾秋已经“觉醒”一段时间了，结果现在才知道，人家才刚“觉醒”没几天就拥有了这样的战斗力？！
就算是C级哨兵，也不可能在几天的时间内拥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吧？！
哨兵的战斗力，也是在战场打磨出来的。
等级越低，越需要打磨。
李默说道：“就是这几天。我很确定，我带陈曦出任务前，曾秋还只是一个普通向导。所以我才会把她们带到你的面前，因为我知道，你是真心喜欢苏月，你肯定不希望苏月向陈曦一样……”
向导在战场上的折损率那么高，不就是因为她们没有战斗力，只能“净化”哨兵的精神力污染吗？
可哨兵的精神力污染随时随时都有可能发生，为了确保哨兵的战斗力，很多任务都必须带上向导。
如果哪个哨兵队没申请到“随行向导”，那么就只能自己“熬”了。你要是能够熬着回到安全区，你就能申请向导净化；要是熬不到，就算你自己倒霉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在他们这种边界战场上，向导这么抢手的原因。
没有谁想赤身上战场，谁都想给自己的命上一道安全阀。
“我肯定不希望。”郑兴言说得毫不犹豫，“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“我可以证明。”
“怎么证明？”
李默没有废话，而是把鱼清请了过来，让鱼清自己向郑兴言“证明”。
鱼清的证明方式也很简单，就是探出自己的精神力触角，直接从郑兴言的精神拟态中撕下一块污染，把它给净化了。
只有向导才能“净化”哨兵身上的污染，只这么一个动作，郑兴言就知道，鱼清确确实实是向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