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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。
偌大的第二重天,出现了一个奇观。
海角分殿所在的纬度,出现了一条白色的,横亘整个第二重天的粗壮纬线。
乘坐那翱翔在天穹之上的豪华飞艇,往下看去,便能清晰地看到这根壮观的纬线。
无数的人拿着留影石,对着它咔咔拍照。
“听说这条线是瞬息间出现的啊?”
“没错,当时我爷爷的二舅舅的姑奶奶的曾孙子就在飞艇上,亲眼看见下面烟尘滚滚,仅仅十个呼吸的时间,就一圈又一圈地形成了这条粗壮的纬线!”
“如此骇然恐怖的速度,不可能是人力所为!绝对是神迹!”
“当时飞艇上没有人用留影石记录下全过程吗吗?”
“有啊,随便买个水晶球就能看到,可速度太快了,哪怕眼睛都不眨,也看不清形成的过程。”
“真是遗憾呐……我有预感,这样的神迹,绝对将成为新的世界未解之谜!”
一时间,粗壮纬线贯穿第二重天的新闻,飞到了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。
纬线上的每一处,都有无数人打卡、用留影石记录留念,向亲友们宣告,自己也参与见证了这个了不得的奇迹。
秦悠悠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新闻。
她捧着水晶球,看着那些用留影石记录下来的、飞艇上高空俯拍的画面,看着地面上那延绵不绝似永无尽头的长线,如临大敌。
难道,是天外的那些势力出现了?
毕竟,地球上巨石阵、麦田怪圈那些东西,世人一直传言是外星人所为。
这根贯穿整个大陆的纬线,可比麦田怪田诡异多了!
十个呼吸的时间,环绕整个第二重天几大圈,真是恐怖如斯的速度!
若真是天外势力所为,那她和那些势力正面对上,岂不是刚打一个照面,就要被对方灭了?
秦悠悠危机感爆棚,钻进溯光镜中,又疯狂修炼一天一夜。
满头大汗几近虚脱,才爬出溯光镜,小小地休息一下。
同样被这奇迹震撼到的,还有圣光神殿的高层,八大神侍。
云之遥怒气冲冲走到星洄跟前。
“星洄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大人们不是说,绝对不会现身于世人面前,不会给普通百姓造成恐慌吗?”
星洄笑得十分肆意,虽然没有和大人们求证,但他确信,整个第二重天,除了大人们,绝对不会有别的势力,能在短时间内缔造如此奇观。
他早就知道大人们厉害,可厉害成这样子,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看来,大人们已经不满足于沉寂在世人之后了。
他们如此声势浩大地展现威力,是准备开始收割天下的信仰之力了吗?
不愧是他和神女真正侍奉的种族啊。
星洄藐视云之遥,轻哼:“早就劝你跟我一样,乖乖向大人们投诚,可你偏不,现在你算是见识到了大人们的强大了吗?后悔,还来得及。”
“呵呵。”云之遥气笑了。
“星洄,你和神女的决策,我无法置喙,如今神女被困血月镜迟迟出不来,但你觉得,就你一人,与虎谋皮,真能从大人们身上,讨得了好?”
星洄坐在椅子上,翘起腿:“无所谓。到时候,大人们的母族降临,第一个开刀的,就是你这种冥顽不灵的老东西。”
这老东西,别看他是最早加入圣光神殿的那一批人,可他固执至极,从不肯修炼大人们赐下的术法,至今修炼的,仍然是龙脊学院圣光骑士系,那些老掉牙的东西。
但拜他的广大上、光伟正所赐,圣光神殿对外的招牌,一直不曾倒塌。
这样不知变通的顽固分子,注定,是要被时代彻底淘汰的。
二人不欢而散。
其他几个神侍,也都心中藏着各自的小九九。
没人注意到,托尼神侍,一直心神不宁。
那天,他打算用瓦达西的头发制作傀儡娃娃,可拿出那装着头发的小盒子后,却发现里头已经空无一物。
他以酷刑审问了整个寝宫的神仆,竟查不到盗窃者。
他想不通,瓦达西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为何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,潜进神侍寝宫,盗窃这些头发呢?
想不通啊想不通。
瓦达西脱离了他的掌控,也不知,别的神侍中,究竟是哪一位控制住了他呢?
值得庆幸的是,瓦达西只是初生牛犊,想来,无论是谁控制了他,也不会太影响目前的局势。
回想起前些天,瓦达西出发前,信誓旦旦说要在一月内扩充一万名信徒,然后再接管四十座分殿时的样子,他就想笑。
真当信徒是那么好扩充的呢?
再接管四十座神殿,更像是个笑话!
殊不知,此时的海角分殿,每个神职人员都忙成了陀螺。
成为海角分殿信徒,能够获得圣器级徽章的消息一传出去,无数百姓都涌入殿中,进行宣誓、登记。
甚至还有许多其他城池的人员慕名赶来,只为在海角分殿登记,从而领取一枚徽章。
秦悠悠修炼累了,就往椅子上一躺,吃点葡萄干啥的,看着外头来报名领徽章的长长队伍,欣慰不已。
这,才是神殿主理人的美好生活!
这边的动静闹得如此大,秦烈自然也是注意到了。
若是之前,他定要将这什么瓦达西视为眼中钉,肉中刺,如此大规模地招揽信徒,那他定要除之而后快,但现在?
无论瓦达西做什么,他都能再往深了想三层,只觉得自己的孩儿就是点子多,聪明,和古灵精怪的锦儿一样一样的。
在了解了瓦达西撰写的誓词和口诀后,他更是连连点头称赞,自己的孩儿,就是文采斐然,哪怕是他,也读得心潮澎湃,恨不能加入自己孩儿的麾下。
而且,孩子已经大了,不是四年前的小不点了,虽然搞不懂为何要假扮神使,但他这个做父亲的,绝对支持宝宝的一切决定!
相比于孩子,他更关心,锦儿的状态。
她忘记了和他的一切,看起来像是三岁小孩般单纯,他无法细想,当初自己的死亡,给妻子带来了多大的刺激。
更无法想象,后面的那三年,她和孩子们又是如何度过的。
这是他这个做丈夫,做父亲的,不称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