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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市高铁站的广播响起时，肖清雪正对着手机整理假发。镜子里映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——金色波浪长发，夸张的美瞳，嘴唇涂着亮晶晶的唇彩，活脱脱一个网红迷妹。
“怎么样？“她转了个圈，对着视频通话里的叶辰展示自己的“战袍“：露脐装、超短裙，还有那双足有十厘米高的厚底鞋。
叶辰在屏幕那头推了推眼镜：“......太夸张了。“
“你懂什么！“肖清雪得意地晃了晃手机，“柴大嘴的粉丝后援会都这个风格。我混进去三个群才摸清的穿搭密码。“
叶辰无奈地摇头：“记住，只拍交易记录，别冒险。“
“安啦~“肖清雪做了个鬼脸，突然压低声音，“目标出现！“
镜头外，柴大嘴的助理小王正拖着行李箱走向出租车通道。肖清雪迅速挂断电话，踩着夸张的步伐追了上去。
郑市珠宝城的监控室里，保安老张正打着瞌睡。突然，监控画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瞬间清醒——那不是经常来进货的王老板吗？
画面中，小王正和一家玻璃工艺品店的老板低声交谈。老张好奇地调大音量，却只听到几个零碎的词：“...要最像和田玉的...直播用...“
老张皱起眉头，悄悄掏出手机拍下了这段监控。
与此同时，珠宝城二楼的走廊上，肖清雪举着自拍杆，装作直播的样子，镜头却始终对着楼下的小王。
“家人们看哦~这就是郑市最大的珠宝城~“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对着手机说话，“听说柴大嘴哥哥今天也在这里呢~好想偶遇啊~“
路过的商户纷纷侧目，这正中肖清雪下怀——越引人注目，越没人怀疑她在偷拍。
当小王拎着黑色塑料袋走出店铺时，肖清雪立刻“不小心“撞了上去。
“哎呀对不起！“她夸张地道歉，手却精准地碰了下小王的手机。NFC功能瞬间启动，最近一条支付记录自动传到了她藏在手环里的接收器上。
小王骂骂咧咧地走了，肖清雪则蹦蹦跳跳地进了洗手间。锁上门，她迅速查看手环上的数据——一条清晰的交易记录：「玻璃工艺品，数量10，总价4800元，支付时间11:23」。
“搞定！“她对着镜子比了个耶，却没注意到隔间门下闪过一道阴影。
深夜的肖氏律所，只有顶层办公室还亮着灯。
叶辰面前的六块屏幕同时播放着不同角度的录像：柴大嘴的直播回放、珠宝城监控、甚至还有小王手机里的支付记录截图。
“时间对上了。“他揉了揉太阳穴，“11点23分购买玻璃制品，下午2点15分直播‘打假‘。“
办公室门被推开，肖清雪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，手里举着U盘：“累死我了...给，高清版监控。“
叶辰皱眉：“脚怎么了？“
“这双破鞋！“肖清雪气呼呼地踢掉厚底鞋，露出磨红的脚后跟，“为了演得像，我容易吗！“
叶辰叹了口气，从抽屉里拿出创可贴：“下次别穿这么高的跟。“
“还有下次？“肖清雪龇牙咧嘴地贴上创可贴，“柴大嘴团队比我想的还警惕，我差点被他们...“
她突然住口，因为叶辰的表情突然变了。他死死盯着屏幕，手指悬在暂停键上：“看这里。“
画面定格在直播2分33秒，柴大嘴的手在柜台下方有一个微小的抖动。
“0.5秒的画面断层。“叶辰调出另一段监控，“再看珠宝城买的玻璃制品——“
两块“玉石“被并排放大，纹理完全一致。
“实锤了！“肖清雪激动地跳起来，却忘了脚伤，一个踉跄栽进叶辰怀里。
两人同时僵住。肖清雪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，叶辰则不动声色地扶她坐好：“...小心点。“
为了缓解尴尬，肖清雪赶紧指向屏幕：“那个...检测报告的事查得怎么样？“
叶辰切换页面，调出柴大嘴展示的检测报告：“这个二维码很有意思。“
他用手机一扫，弹出的不是检测结果，而是一个色情网站。
“噗——“肖清雪一口水喷出来，“这操作也太骚了吧！“
“更骚的是这个。“叶辰点开网页源代码，“网站注册人是柴大嘴的小舅子。“
肖清雪瞪大眼睛：“所以他们是一边碰瓷胖冬来，一边还靠黄网赚钱？“
“一鱼两吃。“叶辰冷笑，“不过现在，这条鱼该上钩了。“
他打开微博，编辑了一条新动态：「@柴大嘴明天上午十点，直播拆解你的魔术戏法。#胖冬来打假事件#」
发送键刚按下，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。前台值班的声音带着惊慌：“叶律师！刚有人往律所门口扔了个包裹，上面写着你的名字...“
叶辰和肖清雪对视一眼，同时冲向电梯。
律所大门口，一个黑色塑料袋静静地躺在地上。叶辰用钢笔挑开袋口——里面是十块破碎的玻璃制品，和一张字条：
「多管闲事的人死得快」
肖清雪倒吸一口凉气：“他们怎么知道...“
“跟踪你了。“叶辰冷静地拍下照片，“从珠宝城开始。“
他拨通了一个号码：“王队，我这里有起恐吓事件的证据需要采集。“
这种事情他见的太多了，这柴大嘴，以前也就是一个混黑的混子而已。
都2025年了，还以为靠着这种威胁恐吓，就能解决问题。
挂断电话，叶辰看向脸色发白的肖清雪：“今晚别回公寓了，去我家。“
“啊？“
“客房。“叶辰补充道，耳朵却微微发红，“安全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