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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她啊,就是身份低了些(第1/2页)
蜀地果子酒果然名不虚传,明蕴回了宴客厅后只小酌了两杯,便不肯再饮,生怕贪杯坏事。
二房的小金孙被抱了出来,肥嘟嘟的可见养的很好。可孩子太小,戚二夫人很快又让人抱了回去。
各女眷谈笑风生间风平浪静,再无别的事。
等出荣国公府,已是黄昏后,广平侯府和明家并不顺路,可广平侯夫人坚持要送她回明府。
明蕴没再推却,领了好意。
“方才在戚家人多眼杂,我到底不好问你。”
广平侯夫人:“虽说满月酒理应主宾同欢,可那戚娘子素来刁钻,可不管这些,把你叫去若要做贱,保不齐借故发难。”
在外周旋整日,颦笑俱合仪轨,这会儿没有外人在,广平侯夫人面带疲色。
“你可还好?”
明蕴将煮好的茶往她手里送:“我无碍,戚娘子不过是孩子心性。”
孩子心性?
那可是连公主都敢打的主!
也就你明蕴敢说这话。
广平侯夫人只看着她:“今日的事,可有怪我?”
明知戚锦姝与明蕴有龃龉,那边过来请人,她是能帮忙推拒的,再不济也该派身边有经验的婆子一道跟着,好歹有个帮衬。
可她没有。
明蕴对上她的眼,含笑。
“若是这种小场面都撑不住,难道得夫人时时护雏般跟在身后?怕是要不了多久,满京都都要传夫人精明了半辈子,竟挑了只经不得风雨的琉璃盏。”
广平侯夫人满意颔首。
“禹哥儿若有你一半懂事,我就不必操心了。”
她惆怅:“也不知这次秋闱可能考出个名次来。”
谈起这个,她顺便提及:“怀昱他备考的如何了?”
明蕴只道:“夫人如何不知他玩心重。这次下考场,也是走走过场熟悉熟悉。他年轻,再等个几年也无妨。”
“这话不错,我生怕这些读书人的弦绷得太紧容易折,知禹这些时日都宿在书院,我也不过去扰他,参汤也是悄悄差人送去的,别的半个字都不提,就是体贴了。”
广平侯夫人叹气:“就盼他能考中,给我争口气。”
明蕴:……
一心扑在情爱身上的徐知禹,她还真不看好。
不过这话,可不能说。
“世子是有您这样周全的母亲,定是有造化的人。”
广平侯夫人听着舒坦,人也松快了不少。
“方才戚家二少夫人抱着奶娃娃露脸,你可瞧见了?”
“爹娘模样个顶个的好,别看那孩子小尚未长开,可我瞅着也定是俊生。”
明蕴刚要点头,话题就引到了她身上。
“日后你和禹哥儿的孩子,也不会差。”
这个……这个……
明蕴不会怀疑自己的美貌。
可徐知禹也顶多算得上清秀。
岂会不拖她的后腿?
这嫌弃的话也不能说。
她微微压低了头,轻声:“您又打趣我。”
明府外,胡婆子早就翘首盼着,远远瞧见侯府马车朝这边驶来,连忙下了台阶。
马车才停下,见明蕴弯着腰出来,她连忙伸手去扶,还不忘先向车厢内的贵人行了礼。
“多谢夫人送我们娘子回来。”
广平侯夫人掀开一角布帘,笑:“这是什么话,我疼爱蕴姐儿呢。对了,你家老太太近日可好?”
“劳夫人惦记,一切都好。”
广平侯夫人颔首,没再逗留:“家中事忙,我改日再来拜见。”
场面话听听就好,明蕴行礼:“是,夫人慢走。”
待车轮滚动,广平侯夫人才松开手坐好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上情绪冷下去,眉头拧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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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庄子上那个咳血归来,全府上下竟都围着他转,我当初费尽心血给知禹争了世子一位,若他争气些,我何至于如此被动?”
心腹嬷嬷给她捶肩宽慰:“明娘子聪慧,待入了门督促公子,夫人也能喘口气了。”
广平侯夫人:“是这个理儿。”
她嘴一撇:“她啊,就是身份低了些。”
“不过人机灵,满京都都找不出第二人,我也不好鸡蛋里头挑骨头。”
这厢,明蕴同胡婆子一道入了明家门槛。
胡婆子是明老太太身边的心腹,笑:“老太太一直惦记着,先前遣人问了三回,就怕娘子您忘了回家的路。”
明蕴面上的笑不再虚假。
“我去拜见祖母,也让她瞧瞧孙女连根头发丝都没掉。”
“这……”
胡婆子迟疑。
见状,明蕴察觉异常。
胡婆子:“老太太午间发了好大一通火,这会儿就等着老爷下值。”
那明蕴就精神了。
是明岱宗要被教训了吗!
大喜事!
明蕴拉住胡婆子:“怎么了?”
胡婆子环视一周,把明蕴往偏僻地儿带。
“便是想瞒着娘子,可娘子的能耐费些心思也能打听出来。”
那何须瞒?
她压低嗓音:“今儿礼部侍郎夫人去戚家做客前,顺路提着燕窝来探望老太太。”
礼部侍郎是跟着明岱宗办事的下属。
“老太太顺嘴提了句礼部近来也不知是编修旷世大典还是修通了天塔,拘的爷们日日不得闲。横竖内宅妇人不懂朝堂大事,只盼着他们莫累坏了身子,也让侍郎夫人也多多体谅。”
这话没毛病。
“只是……”
“侍郎夫人实在纳闷,说礼部忙她怎不知?七皇子是难缠,可皇子府的图纸已改好敲板终得他满意定下了,后头的事已交给工匠,除了问问进度,不必再废功夫。”
“秋闱的事,圣上又交给了戚世子,礼部只管听命协调即可。这几日也算是清闲了。”
明蕴:???
那明岱宗早出晚归,人影都难寻,是在忙什么?
她倏然抬眸,刚有了猜测。
胡婆子努努嘴:“老爷这几日都去了庄子陪那位。老太太如何不勃然大怒?”
明蕴:……
可深情死他了。
柳氏倒是好本事。
在庄子里看守她的都是明老太太的人,却没半点消息传来,只怕是被明岱宗买通捂住了嘴。
他可是最孝顺的人,却为了个女人阳奉阴违。
想到这里,明蕴挑了挑眉。
“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我让厨房那边给祖母炖些枇杷雪梨汤,免得她回头嗓子疼。”
胡婆子:……
怎么着,您个不嫌事大的,还想让老太太骂一宿?
“你也劝一劝,左右父亲皮厚实,祖母能动手的就别动嘴。”
“对了,将祠堂摆着的那根父亲上回抽打阿弟数月下不得塌的藤条送去,免得祖母手疼。”
胡婆子硬着头皮夸:“还……还是娘子孝顺。”
目送胡婆子离开,明蕴去厨房的步子轻快。
映荷追上来:“娘子是欢喜老爷要被罚了?”
“不是。”
明蕴:“庄子一直没传来死讯。”
她抬眸,耐心看着那轮金乌往下坠的同时被灰青色的云絮一口口吞吃,暮色如泼墨般浸透檐角,这才弯唇出声。
“可经此一遭,柳氏断然活不过明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