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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风向的恩怨始末,遗稿为何落到谷以宁手中?’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?他们怎么能说你是主动把剧本交给新风向,说以宁是阴谋抢走的呢?还有你打人的事儿也是真的吗?这简直是,乱成一团,乱七八糟……”
“妈,您别看了,照顾好黄叔叔要紧。”奚重言看着司机的导航,眼见庄帆居住的小区就在眼前,“这些都是他们垂死挣扎,只是为了搅混水。别着急,我会跟谷以宁说清楚,只要他没事,其他都不是大事。”
“好,好……”
刘春岑念着不急不急,挂了电话,网约车只能停在小区正门,奚重言下车被保安拦住——去哪栋哪户,业主姓甚名谁,有没有预约?
他照着赵柯鸣给的信息,全部答上来,但保安给庄帆打电话,业主暂时无法接听,便坚守不允许他进入。
奚重言也继续打电话,一边拨号一边指了指里面问:“这个小区就这一个出入口吗?”
“当然不是,这里是人行道,还有车行道呢。”
“车行道在哪儿?”
“那边……哎哎,站住!你给我站住!”
奚重言一个转身跑走,在另一边车行道门卫还没反应过来时,跳过栏杆,头也不回地跑进去。
保安很快被他甩在身后,楼下恰好有住户出入,他趁着门禁空档再次闯入,对被吓到的住户说了个抱歉,等不及电梯,径直打开消防通道爬楼梯跑向十九楼。
庄帆开门时,见到面前气喘如牛眼睛胀红的人,也吓了一跳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谷以宁呢?”
他没等庄帆回答便推门进去,客餐厅里坐满了人,却唯独不见谷以宁。
庄帆挂了电话,跟在他身后说:“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。”
“谁的电话?去哪儿了?”
“我不知道,他没说。”
“那你就让他自己去?”
庄帆在他的质问斥责下也有些恼:“他三十多岁了不是三岁,难道我还能抓着他?”
奚重言顿了顿,瞪了庄帆一眼,只能立刻再出去。
路过餐桌,他瞥见电脑屏幕上的字眼,忽然站住问电脑前的人:“迷航抄袭奚重言遗作,这个稿子是你们发的?”
“啊?我……”女孩被他剑拔弩张的气势镇住,回头怔怔看自己老板。
庄帆稳了稳自己的情绪,对他解释:“是郑鸿业的人发的,我们在压热度。”
奚重言语气直愣地告诉他:“还有后面的稿子,说谷以宁抢夺奚重言遗作的,也要压下去。”
庄帆也语气不善:“当然,不需要你指挥。”
奚重言脚步滞了下,外面传来电梯到达和保安的嘈杂声,他吸了口气,转回身对庄帆说:“给你添麻烦了,回头……我再向你道歉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庄帆被他这种态度搞糊涂了,“现在情况对我们有利,那些稿子只不过是强弩之末,不会掀起什么风波。难道你怕谷以宁承受不了吗?我看他根本就没有看这些,倒是因为你,他才有些情绪不佳。”
奚重言摇头,只来得及说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庄帆替他拦住保安,在奚重言又忙着下楼时叫他一声:“你到底在着急什么?”
奚重言头也没回。
不能让谷以宁一个人面对。
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,但此刻这种着急紧张,却不是害怕被他知道真相,不是急着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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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——他脑中涌现的,是刘春岑曾经描述的,谷以宁第一次发病时的样子。他从没见过那样的谷以宁,甚至从来都不敢想象,连做梦都不敢梦见那样的谷以宁。
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也并不是像自认为的那样冷静,那样分析利弊。
所谓不是时机,拖延着不肯告诉谷以宁,也许某种程度上是他潜意识里在害怕,害怕面对谷以宁的病,害怕看到谷以宁的脆弱而自己无能为力。
他只是想把所有情况都包裹上合理的外衣,实则是满足自己的掌控欲。
而此刻这种害怕伴随着忽如其来的正视,无尽放大,几乎快要把他的心脏和头脑撑满炸开。
他催促着司机开快点,沿着谷以宁可能会去的几个地方逐一排查。
他要找到谷以宁,他得在谷以宁被迫听到那些之前找到他。
他不能再逃避了,不管多么胆怯,这件事都不能假手于人,更不能被魏峥这种人……
魏峥又一次挂掉了电话,终于等到了独自前来的谷以宁。
“三十三分钟。”他坐在沙发里笑,“谷老师,你可是迟到了。”
谷以宁脸色苍白,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,居高临下的眼神里满是冷淡,他看见桌上那份吃过后残存着血水的牛排,似笑非笑说:“魏总好胃口。”
魏峥恨透了这种游刃有余高高挂起的样子,就像是七年前的奚重言,明明病入膏肓快死了,却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。
他忽然不想和谷以宁废话,开门见山说:“厉铭和华梦还在想办法反击,我可以给你更多证据,让他们死得彻底,咱们合作怎么样?”
谷以宁淡淡回了三个字:“没兴趣。”
“也是,谷大教授多清高。”魏峥身体前倾,像潜伏的食肉动物,盯着谷以宁:“我都忘了,你来找我是想听奚重言还有那个小混血儿的故事,从哪儿说起呢?先说说莱昂的两个妈?”
他把手机屏幕转向谷以宁,上面是一张模糊的旧照——周楚楚和一个法国女人并肩站着。
“周楚楚,还记得吗?当年还是我‘发掘’的。”魏峥咧嘴一笑,毫不掩饰当年的龌龊,“这些事儿我可替她瞒了肖军很久,她在法国有个‘未婚妻’,给她人工受孕生了个儿子,那个儿子,就是被你当个宝护着的,差点毁了你的名声的小助教,莱昂。”
谷以宁面色不变,只是收回手,微微坐直了几分。
“别急,还有奚重言。”魏峥享受着这种剥皮抽筋的快感,“你猜当年是谁拼了老命,贱卖剧本也要凑钱寄去法国,养这个和他屁关系没有的小崽子的?就是那个脚踏两只船还装得情深义重的——奚重言!”
他又凑近几分,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给谷以宁看:“银行记录我都挖出来了。谷老师啊,他把你骗得团团转,结果你还在替他拍电影完成梦想,值得吗?”
谷以宁抬起头看他,瞳孔微缩,却仍强撑着冷笑:“魏总,奚重言再混蛋,我也比你了解他,你觉得我会信吗?”
“你了解他?”魏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狞笑中带着几分可怜看向谷以宁,“当年求着我买下剧本,转头又威胁我敲诈我的人,你了解?临死还在替周楚楚做事,不惜得罪肖军差点连累你,这个人你了解?口口声声说为了电影为了梦想,其实就是想要钱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