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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固定在枕头上,撑开一点身体,看着谷以宁的脸说:“闭眼,不要看我。”
谷以宁不服从,他就继续吻下来,相贴的距离下谷以宁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听见更加粗重的喘气,灼热的呼吸,拍打的声音,水渍的声音。
而莱昂始终不允许谷以宁触碰自己,除了接吻,仿佛什么都没有。
直到用这种克制到近乎自虐的方式结束。
微凉的湿巾碰到皮肤,谷以宁睁开眼,沉默地看着低头替自己清理擦拭的人。
直到这时他才有空隙看见对方,覆盖了半片身体的陈旧疤痕,年轻的蓬勃的血管和肌肉。
莱昂也是一样,逐寸擦着,像是鉴赏私藏画作艺术品一样——谷以宁察觉到这种过分专注仔细的眼神,侧身躲了下。
莱昂抬起头,眼神相碰,他也没有半点尴尬,反倒坐近过来,换了张新的纸巾擦谷以宁的脸。
“这样会感觉好一点吗?”
“什么?”
莱昂放下纸巾,改用手指理了理谷以宁的眼睫毛。
他笑了下:“我拒绝不了你,又不敢冒犯你,这样会让你觉得好受点吗?会不会有底气一点,有安全感一些?”
谷以宁怔了怔:“你怎么,这样以为?”
坐着的人俯下身,又咬了下谷以宁的嘴唇,“不然呢?别嘴硬了。”
谷以宁撑着坐起来一些:“你不明白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。”莱昂摁着他,“刚才为什么那么害怕?你害怕的时候,是会想事业失败、被人背叛,还是只是担心我挨打?”
谷以宁嘴唇动了动,牵着被咬破的伤口一阵刺痛,说不出话。
莱昂笑了笑自问自答:“我不害怕你失败,不怕别人怎么选,只怕你会受伤。不就是这么简单吗?”
谷以宁隐约觉得不尽然是这样,但是莱昂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,他也没有思考的力气。
“不要胡思乱想了,也别听他们说的鬼话,听我说就好了。”
莱昂拿过被子盖在他身上,点开手机,放在谷以宁一侧的枕头边。
手机里的声音响起来,谷以宁听出来是学校那天的闹剧视频,他一直没有看过也没听过的,莱昂的所谓演讲。
——“他一笔一笔地筹钱只为了保护创作独立,给予更多年轻人机会,不沦为资本和权力的帮凶。”
——“教育者的脊梁成了他的软肋,学生的未来成了交易的筹码。无数人追求的所谓‘梦想’,被谎言和利益包装起来,诱导你们献祭自己的青春和才华,最后却成为权力顶层人的垫脚石……”
听着自己演讲的人一点也不脸热,走过去躺在谷以宁的另一侧。
“我说的这些是不是你心里所想?我有没有看到你?”
谷以宁睁大眼睛,左耳边是字字入骨的诘问,右耳边是闲散的枕边话。
两个声音混作一谈,一侧激昂,一侧温存。
莱昂低低的声音逐渐盖过手机里的嘈杂:“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,为什么要选择和排序?为什么非要兵分两路?”他说:“谷以宁,不要怀疑,我的爱和理想,都是你。”w?a?n?g?址?F?a?B?u?y?e??????u?w?ě?n????〇????⑤?????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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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是顺利通过审核的一章
第67章审判
谷以宁在天昏地暗的爱意中沉沉睡去,一夜无梦。
醒来后,他用了几分钟消化昨天的一切,打架斗殴,莱昂的伤,自己的失控,似是而非的那些道理……
房间静悄悄的,另一侧的床空着,便利贴粘在床头上——「我出去一趟,早饭在桌上,等我回来」。
他摘下便利贴看了一会儿,贴回去,然后起身去洗漱。
冷水拍在脸上,谷以宁强迫自己恢复清醒,他抬起头,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不复年轻的脸。
如果用一场隔靴搔痒的性就能解决这么多问题,反反复复说爱和远大理想就可以什么也不想。
——如果真的这样就好了。
他擦干净脸上的水珠,在床边找到自己的手机,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,谷以宁充上电再启动,发现还有一半的电量。
手机里也是一样安静,除了贷款广告外没有什么消息。仿若昨天来势汹汹的自媒体记者都是一场梦。
谷以宁放下,思考自己是否该给庄帆打个电话,联系公关公司考虑对策……
余光里,他看见书桌上摆着的那几台相机。
昨天晚上那几个人跑掉之后,他捡起来地上的设备,让莱昂修好归还。
当时莱昂不太情愿,虽然答应他捡回来,却随手丢在了桌面上。
而现下,摔碎的镜头已经被拆下来清理掉,机身整整齐齐地摆好。
谷以宁拿起一台尼康Zf,打开存储卡槽,果然主卡槽和备份卡槽都是空的,他尝试开机,发现就连主机都被格式化清空过。
他翻了翻台面和抽屉,都没找到被拔下的存储卡。
谷以宁不知为什么会有些无端联想,他又回到卧室找到自己手机,再次点开通话记录。
他想了一下,在网上搜了几个电话拦截教程,按图索骥查下来,发现自己果然被设置了来点拦截,几十条未知联系人的电话被转移,接听人,是莱昂的手机号。
就连自己的微信,都被设置为不可添加好友。
谷以宁甚至没有感觉到惊讶,仿佛已经很熟悉这样的行为,也早该预料到的。
可是谷以宁想不明白,那些骚扰电话他本来就会随时挂断拉黑,也没有无聊到去网上看那些消息,莱昂到底在阻拦什么?
昨天晚上,一向沉得住气的人又为什么忽然下车,明知两人关系如此敏感,却冒着得罪这些自媒体的风险拦截相机设备……
一开始,谷以宁以为他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,不愿意让自己听那些流言蜚语。
可是一而再再而三,谷以宁不能不多想。
他看着床头的便利贴,想到床底的那个行李箱中装满的东西。他告诉自己这不是怀疑,不是怀疑莱昂的出发点,只是他想了解对方。
他坦言了自己的恐惧和空洞,那莱昂的呢?他到底在害怕什么?阻拦什么?
他拇指在手机界面上划了又划,最后点开了一个号码拨通。
“郑校长,是,我考虑好了。”谷以宁坐回在床上,“但我希望学校能证实莱昂助教的身份,另外,您能否帮我调取他的档案资料?嗯,越详细越好。”
莱昂回到家已是中午,开门后谷以宁果然不在,床单被子平整得像是没有人躺过,连便利贴都还在床头。
他不意外,脸皮薄的谷老师也不是第一次睡醒后就不认人。
想起一些历历在目的往事,他心情很好,从冰箱里拿出昨天买完都没来得及吃的预制菜,拎着上楼。
谷以宁听见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