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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示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,五月份的地中海气候,早已过了雨季,但今夜偏偏下了雨,起了雾。
天公不作美,严凛降落的时候,零点过七分,他无奈地吸了口气,打电话给夏优,长久的无人接听。他担忧起来,怕雨天开车出了危险,查了车库才放下心,家里的几辆车都停在车库,应该是夏优等烦了,睡着了,忘记来接自己这回事。
事实的确如此,严凛进家门的时候,看到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人。
电视机里在放一部夏优很喜欢的情景喜剧,可是他看了几集却一句也笑不出来,好像为了逃避现实一般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严凛没想吵醒他,想把他抱去楼上睡觉,谁知道一碰就把人惹醒了。
“几点了?”夏优抱着那么一丝期待地问。
严凛松开了抱他的手,轻声道:“快一点了。”
两个人沉默了片刻,还是夏优先问,“你饿不饿?”
严凛不想这么晚还要麻烦他做饭,就说,“飞机上吃过了,你安心睡吧。”
“我买了蛋糕。”夏优心里说不出多委屈,他知道飞机和天气无法控制,但是还是对于错过了生日这件事感到难受。他找不到人可以责怪,更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五年了,却没能为严凛好好过过一次生日。
严凛没回答,他的吻带着雨水的气息,落在夏优的额头和嘴唇,两个人难舍难分地亲了一阵子,夏优躲了一下子,挺固执地强调,“先吃蛋糕。”
蛋糕不是买的,是夏优亲手做的,宅在家里学了一个礼拜,做的还算成功。
然而严凛并没发现,他对甜食不太热衷,好像只是为了夏优,才愿意配合尝试几口。大半夜的,两个人的胃口都不大,分着吃了一块,就准备休息了。
严凛在浴室里待了挺久才出来,让他惊讶的是,夏优还没睡,甚至,在床头插了吹风机的插头,准备帮他吹头发。
严凛挑了挑眉,觉得新鲜,这种事从来只有他伺候夏优的份儿,今天还是头一次有这种待遇。不过,夏优是小孩子脾气,一天一个主意,所以他也没多问,坐在床头,任由夏优穿着浴袍站在他面前,手指绕在他的发间,一下又一下摩挲而过。
头发很短,很快就干得差不多,而吹风机的轰鸣声却并不停止,夏优的手指从发间绕到严凛的耳朵上。
严凛意外地抬起头,他以为夏优提“吃蛋糕”是没那个意思的意思,在浴室费了半天力气才压下去因为沙发上的吻而顶起的器官。
严凛按着夏优的手关了吹风机,声音很哑地问:“干什么?”
夏优自己解开了松松垮垮的浴袍带子,往严凛腿上坐,明知故问,“什么干什么。”他觉得能缓解自己焦虑最好的办法是让严凛填,满自己的身体,只有这种时候,他才会心安,不用担心再分开,不用担心被抛弃。
他很聪明地去舔舐对方的耳垂……
两个人过了挺温情的几天,严凛又要去趟纽城办事。
一路上都好好的,到了机场的停车场,要下车的时候,夏优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,把车门落了锁。
严凛并没发现,俯身而下,像往常的告别一样,亲了亲他的脸,说,“走了。”
夏优拽着他从脸亲到嘴唇,加重了力度,吻得缠绵,严凛扶着他的肩膀把他微微拉开,不那么淡定地说:“还让不让我走了?”
夏优眨了眨眼,“不让。”说完也不管对方作何反应,跨过中间的扶手箱坐到了严凛的腿上。
纵使是红眼航班,停车场里也有人和车的往来,严凛看了看能将车内景象一览无余的车前玻璃,皱了下眉头,按住身上的人,低声道:“别闹了,外面还有人。”
夏优在他怀里消停了一会儿,又说,“我给你咬。”他说着就从严凛身上滑向了地上跪着。
严凛怒不可遏地去拉他起来,夏优却火上浇油地嘟囔:“这也不行嘛?外面又看不到。”
严凛突然意识到夏优最近是有多反常:自从他从国内回来,夏优变得特别黏人,晚上加班的时候会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家,睡到半夜,常常有人假装睡着滚到自己怀里要求被搂着……
他看着在自己腿间仰着脸的人,心底一阵不安,“你有事儿瞒我?”
夏优贴着他的腿侧垂下头,“哪有,舍不得你嘛。”
“我后天就回来。”
“那也舍不得。”
“夏优!”
夏优本不想再瞒着严凛什么的,可这件事让他觉得自己很丢脸,很没用,很让人嫌弃,所以不想多说一个字。
然而对方是严凛,是可以接受自己任何样子的严凛,夏优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,说到“依赖”两个字很快地掠过,把主要矛盾还是集中在“焦虑”上。
严凛静静地听他讲完,一言不发地重新把人搂进怀里,箍得夏优动弹不得,“之前怎么不告诉我?”
“……”夏优自知理亏,讨好地揉了揉严凛的耳垂,“怕你担心。”
确实是担心,但严凛没办法否认自己还有点隐约的开心,因为被依赖,因为依赖自己的人是夏优,他曾认为夏优像只风筝,时刻会断线飞走,他抓不住的。
夏优说出来后心里好受了不少,此刻也觉得自己过火了,主动要坐回驾驶位,推了推严凛说,“你快走吧,别耽误了飞机。”
严凛抓着他往自己的腿间碰,哑声道:“做完再说。”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,披在夏优身上,不太正经地叮嘱,“你轻点儿晃,别让人从车外面看出来了。”
……
夏优想,医生肯定又诊断错了,自己绝不止是轻度,而是重度依赖,生理和心理上都是。
两个人听着飞机起飞的声音折腾到凌晨,夏优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。
严凛拿纸擦了擦两人一晚上没分开过的地方,沾染了雄性荷尔蒙的腥,抽了一包纸巾才勉强擦干净。
他把掉落的衣服重新披在夏优身上,扶他在副驾驶坐好,自己去了驾驶座,开车回了家。
严凛把人抱上了楼,看他睡熟了才再次出发去机场,赶了这一天最早的一班飞往纽城的飞机。
纽城的事情花了一个白天就结束了,他把第二天中午的回程飞机改签到了当天晚上。
24小时内,堪称极限的两趟飞行,在天上待了十多个小时,他渐渐明白了一件事:夏优是风筝,但他允许自己做那个掌握着线轴的人了,他不再会断线,他也是有牵绊的。
严凛愿意将线轴无限放长,陪他飞到每一个想去的地方。
这一年,严凛再也没离开过金山。
第75章SomethingNew
夏优在入职Ovenue的第三年涨了百分之三十的工资,他开心了一礼拜,周五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