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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脾气还挺撅。
一直到下车，都没再理过宋斯年。
宋五似乎是看不下去了，下了车后就扯着黎酒的领子拽到了二楼。
像是大人在教训小孩那般。
只不过黎酒没有挣扎，就这么被拽到了房间里。
“站好！”宋五松开了手，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的女孩。
黎酒有些委屈，但也没说话，倒是乖乖站着，似乎做好了被骂的准备。
宋五盯着女孩瞧了半天，然后像个小老头一样的来回踱步，双手插着腰，最后实在没忍住指尖指着女孩。
“你……”
可指着女孩半天，也憋不出一句话。
咬了咬牙，宋五收回了手，居高临下的盯着女孩瞧。
语气有些不好。
“我问你，当初是不是我哥把你带回来的？”
黎酒垂着眸，乖乖点了一下脑袋。
“好。”见女孩态度挺好，宋五语气也软了下来，继续问道：“是不是我哥养了你七年？”
小脑袋又点了一下。
宋五继续问道：“这七年里我哥有没有亏待过你？是不是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？”
“嗯？”黎酒仰起了巴掌大的小脸，眨了眨眼。
两个问题……她该怎么做？
最后只见小姑娘先摇了一下头，最后又点了一下头。
宋五：“……”
这模样……怎么有点可爱？
绷紧了脸，宋五俯下了身，好看的桃花眼里浮现出一丝坚定，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冲了。
“丫头，我哥对你可不薄，如今你为了那个姓霍的，跟我哥闹脾气，是不是你的错？我问你，霍戾和我哥，在你心里到底谁重要？”
他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女孩瞧。
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女孩脸上。
这个问题。
他一定要让她回答。
果然，黎酒没有像方才那样回答的快了，垂着眸，没有说话。
藏于身后的那双白软的小手正在紧张的扣着。
沉默了许久。
还是没有听到回答。
宋五耐心不好，看见她这副模样，心中难免有些怒气，阴着脸语气不好的吼了句：“回答我！”
小姑娘似乎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到了，肩膀抖了抖，下嘴唇被咬的都渗了血，血红一片，像是涂了好看的口红。
最后抬了眸。
盯着眼前男人一字一句的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斯哥重要，霍戾也重要，五哥也重要。”
都重要。
宋五动容是因为女孩的最后那句话。
听到那一句“五哥也重要”，宋五整个人都在原地微怔了一下。
原本泛起怒意的脸色也在一瞬间缓和了不少。
最后垂了眸。
沉默了一会儿。
然后忽然将小姑娘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。
大掌低着女孩的后脑勺，将女孩整个脸都埋进了他的怀里。
宋五说不清楚他是什么感受。
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。
但是他知道这辈子除了他哥以外，小姑娘就是他第二个要保护的人。
从今往后，小姑娘就是他亲妹！
黎酒埋在男人的怀里，心中还是有点委屈，委屈的她都觉得眼睛有些酸，小鼻子红通通的，小嘴撅着硬是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恍惚间，她似乎听到了宋五哑着声音跟她说了一句话。
“丫头，是五哥不对，五哥不该吼你。”
“但你这次的确伤了我哥的心，你要不要去跟我哥道歉？”
黎酒吸了吸小鼻子，然后点了点头，埋在宋五怀里闷声说了句“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