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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酒站直了身子，然后小短腿快步绕了一大圈，最后乖乖坐在了宋斯年身边。
看了眼宋五上药的那一片血肉模糊。
重新抬起了那双杏眸：“斯哥，你被谁揍了？”
被揍的宋斯年：“……”
黎酒这么问也勾起了宋五的兴趣，边处理着伤口，边喃喃道：“是啊，哥，凭你的身手可没有多少人能把你伤成这样。”
宋斯年沉默了片刻，然后动了动薄唇，说出了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。
“不知道。”
宋五正上药的动作忽然一顿，然后不敢置信的抬眸看了两眼自家大哥。
“你别搁这跟我闹着玩。”宋五自然不相信，上药的动作利落干脆：“那人把你伤成这样，你还不知道那人是谁？可能吗？”
许是宋五包扎伤口的动作略微有些重，扯到了伤口，疼得宋斯年下意识轻“嘶”了声，然后抬起了一只虚弱无力的手拍了两下宋五。
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。
“轻点儿。”
宋五动作这才轻了一点，但嘴上却还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：“就你事多，以前你给我上药的时候可从来不管我的死活。”
“滚。”又是一声虚弱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反驳。
宋五被逗笑了，在宋斯年的右边胸口处用纱布系了蝴蝶结，唇角微扬：“你也有这一天。”
伤口被包扎好，宋斯年随便套了一件单薄的外衣，然后双手撑着沙发，十分奋力的想站起来，奈何受着伤，黎酒站起了身有些贴心的扶着他的胳膊，他这才站了起来。
慢慢吞吞的上了楼，还是在黎酒的搀扶下。
宋五就这么坐在沙发上，翘着个二郎腿，然后拿了根香蕉，悠哉悠哉的望着走的比乌龟还慢的宋斯年和女孩。
宋斯年的个子高，比黎酒高很多，这么一对比，就跟那女儿搀扶自家老爹一样，逗的宋五笑岔了气。
两人慢慢悠悠的走进了洗手间。
黎酒放开了男人，站在一旁等着男人洗手，但男人却一直没有动作。
“小酒，我受伤了，动不了。”
带着点儿委屈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。
黎酒仰起了小脸，然后眨了眨眼，没有任何动作。
宋斯年：“……”
盯着女孩看了半响，宋斯年忽然也眨了眨眼，然后小声喃了句：“疼得很。”
黎酒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，盯着男人瞧，然后忽然说了句：“我知道。”
知道？
宋斯年眉尖轻动。
然后又听见女孩说了一句：“受伤哪有不疼的，不过疼着疼着就会习惯了。”
疼着疼着就会习惯了。
这句话莫名让宋斯年心中不是个滋味，然后叹了口气，不再绕着弯子：“小酒，我自己洗不了手，你帮我洗，好吗？”
原来他是这个意思。
黎酒这才反应过来，然后乖乖巧巧的点了一下头，奶糯了一声“好”。
女孩的手很小，皮肤也嫩，握着他的大手帮他洗手的时候，宋斯年觉得这真是一种享受。
像是在做按摩。
仿佛一天的疲倦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。
帮男人擦干了手后，黎酒把毛巾挂好了毛巾，然后又走到男人身旁轻轻扶着他的胳膊。
宋斯年也没阻止，就这么任由女孩扶着自己。
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副唯美的画面。
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，他和黎酒互相搀扶着对方，然后慢慢悠悠的漫步在一片枯黄树叶的小路上。
这样的老年时光似乎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