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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立刻找到保安队长,调出巡逻记录。果然,每天凌晨两点到三点,保安会离开公园外围去值班室休息半小时。“但这段时间的监控还是没拍到可疑情况啊。”王帅翻看着录像,满脸失望。
张辉却陷入沉思:“如果凶手熟悉公园环境,知道监控盲区和巡逻规律,那就说明......”他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技术科打来的电话。听完后,他脸色凝重:“纤维分析有了新发现,死者裙子内衬里检测出少量机油,成分和汽车
发动机使用的润滑油一致。”
王帅眼睛一亮:“也就是说,死者坐过车,或者凶手用车辆搬运过尸体?”
“但监控里根本没有可疑车辆。”张辉捏了捏眉心,“继续扩大排查范围,查周边五公里内的汽修厂、停车场,还有......”他看向公园后墙,那里有段围墙比较低矮,“派人走访墙外接送孩子的家长,问问最近有没有发现异常。”
三天很快过去,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发现。
陆川组织案情分析会。
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,白炽灯将投影幕布照得发白。陆川站在白板前,手中的激光笔在死者照片上划过,照片里女尸脖颈处的勒痕触目惊心。“今天的案情分析会,各小组汇报进展,重点讨论案件突破口。“他环视
一圈参会人员,“杨林,先从现场勘察开始。”
杨林起身打开投影仪,北山公园的卫星地图在幕布上展开:“我们对案发现场进行了三次复勘。雕塑底座检测出三种纤维,两种与死者衣物成分一致,另一种正在分析。“他切换到照片,汉白玉基座上的撬痕在特写镜头下清晰
可见,“撬动工具初步判断为平口螺丝刀,痕迹较新,应该是凶手近期所为。”
“监控排查有什么发现?”陆川打断道。
王帅翻开厚厚的记录本,纸页间夹着的便签微微颤动:“调取了公园周边十五个监控探头,筛查了案发前后72小时的录像。发现一名穿黑色外套、戴棒球帽的可疑人员,在10月15日凌晨1点17分出现在公园西围墙外,但很
快消失在监控盲区。“他调出模糊的监控截图,画面里黑影拖着个长方形物体,“这个包裹大小与死者体型相近,但无法确认。”
张辉补充道:“排查了周边五公里内的汽修厂、停车场,没有发现异常车辆。不过在公园后巷的垃圾桶里,找到了半截断裂的登山绳,材质与死者勒痕中的纤维吻合。“他举起证物袋,粗糙的绳结上还沾着暗红污渍。
“张凯,说说尸检情况。“陆川转向法医。
张凯推了推眼镜,解剖报告在桌面铺开:“死者年龄28岁左右,身高165cm,体重52kg,死因是机械性窒息。”他调出X光片,右锁骨的陈旧性骨折如同一道伤疤,“骨折愈合时间约五年,应该接受过正规治疗。胃内容物检
测出虾蟹、红酒,死亡时间锁定在饭后2-3小时,符合10月15日凌晨遇害的推断。”
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年轻警员小李突然开口:“凶手把尸体藏进雕塑,是想拖延发现时间吗?”
“有可能。”陆川在白板上写下“藏尸动机”,“但更重要的是,雕塑位于公园中心,人流量大,凶手明知尸体早晚会被发现,却选择这里,说明......”他顿了顿,激光笔指向死者无名指的戒痕,“可能在传递某种信息,或者死者
身份特殊,凶手故意挑衅。”
“会不会是熟人作案?”张辉提出疑问,“婚戒被暴力扯下,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,这些都显示凶手和死者有过近距离接触。”
王帅摇头反驳:“如果是熟人,为什么全市失踪人口系统查不到身份?而且死者衣物干净,没有挣扎留下的破损,更像是被迷晕后杀害。“他调出衣物检测报告,“裙子内衬发现微量氯仿残留,这是常见的麻醉剂。”
技术科老周突然举手:“雕塑底座的刻痕有新发现。虽然被刻意破坏,但经过图像增强处理,初步辨认出字母‘S‘和数字‘7‘。”他展示修复后的照片,模糊的刻痕在屏幕上若隐若现,“可能是死者留下的线索,也可能是凶手故意
误导。”
讨论愈发激烈,各种观点不断碰撞。陆川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线索,突然问道:“死者胃里的食物来源查得怎么样?”
“全市西餐厅的排查没有结果。”张辉翻看笔记本,“但在东郊菜市场,有个摊主认出死者照片。10月14日傍晚,她买过帝王蟹和进口红酒,还特意要求搭配玫瑰花。”
这个细节让空气瞬间凝固。陆川的激光笔重重落在“玫瑰花”三个字上:“浪漫晚餐、昂贵食材,精心打扮......死者遇害前应该在准备约会。查她手机的通讯记录,重点找10月14日有过频繁联系的号码。
会议持续到深夜,窗外的雨越下越大。当众人散去时,白板上的线索已经串联成网:神秘黑影、断裂的登山绳、残留的麻醉剂、浪漫晚餐......这些碎片看似零散,却隐隐指向一个精心策划的谋杀案。
转机发生在发现尸体的第五天。
海州市中心医院的病案室里弥漫着纸张受潮的霉味,王帅第23次调整眼镜,在堆积如山的病历夹中翻找。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医院名称、科室和排查进度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张皱巴巴的咖啡杯垫??那是连续一
周熬夜调查时留下的印记。
“同志,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下吗?”他再次向档案管理员恳求,“我需要2018-2020年间所有右锁骨骨折的女性病例。”管理员叹了口气,敲击着老式检索系统:“计算机里只能查到近三年的,再早的去仓库翻纸质档案,积
了十年的资料,你确定要查?”
暮色渐浓时,王帅已经蹲在地下仓库的灰尘中三个小时。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,照得满墙的牛皮纸袋泛着诡异的惨白。他的手指被纸页割出细小的伤口,却浑然不觉,直到翻到一个编号为“20180917-0245”的档案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