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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听席上的记者们疯狂按快门，有人甚至直接开始现场发稿。柴大嘴在被告席上面如死灰，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咔咔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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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庭间隙，肖清雪像只偷到鱼的小猫，蹦蹦跳跳地凑到叶辰身边：“你看到柴大嘴的表情了吗？比胖冬来的月饼还皱巴！“
叶辰接过她递来的咖啡，嘴角微扬：“好戏还在后头。“
“还有什么杀手锏？“肖清雪好奇地探头看他手里的文件。
叶辰突然伸手，轻轻摘掉她头发上的一根睫毛：“你猜？“
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肖清雪瞬间僵住，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她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：“那...那个...我做了对比图！“
她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叠彩印纸，上面是并排对比的玉石照片：“左边是胖冬来的真货，右边是柴大嘴买的玻璃仿品。我用显微镜拍了纹理对比...“
叶辰接过仔细查看，眼睛渐渐亮起来：“这个好。“他指着其中一张，“玻璃的气泡形态完全不同。“
“对吧！“肖清雪得意地晃脑袋，“我还标注了专业术语——真玉是纤维交织结构，玻璃是均质体！“
叶辰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：“聪明。“
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愣住。叶辰轻咳一声收回手，肖清雪则假装整理文件，脸红得像胖冬来礼盒上的烫金印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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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半场庭审，叶辰申请传唤技术鉴定专家。
“根据显微观察，“专家指着投影仪上的图片，“胖冬来的玉石呈现典型和田玉结构，而被告提供的‘证物‘...“他推了推眼镜，“是含铅玻璃，市面上俗称‘料器‘。“
王德发做最后挣扎：“即便如此，也不能证明我当事人故意诬陷...“
“那这个呢？“叶辰示意肖清雪分发对比图。
肖清雪像只轻盈的蝴蝶，将彩印资料分发给每位陪审员。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，发梢别着枚小小的珍珠发卡，看起来人畜无害，却在每张图上都贴了便利贴：
【真玉能划玻璃，玻璃能划什么？——您家的窗户:)】
这个调皮的小动作让几位陪审员忍俊不禁。
叶辰趁热打铁：“请陪审团注意两组样品的纹理差异。就像指纹一样，每块玉石的纹理都是独一无二的。“他调出监控截图，“而柴先生‘现场打假‘时砸碎的玉器...“
大屏幕上，两张图片完美重合。
“正是他三天前在珠宝城购买的玻璃制品。“
法庭一片哗然。柴大嘴猛地站起来：“胡说八道！“
审判长厉声呵斥：“被告请保持安静！“
叶辰不慌不忙地又掏出一个U盘：“审判长，我方还有最后一份证据。“
王德发已经面如土色：“又...又是什么？“
“柴大嘴直播团队的内部群聊记录。“叶辰微笑，“关于‘如何碰瓷胖冬来‘的详细剧本。“
就在这时，法庭大门突然被推开。两名警察走进来，径直来到被告席：“柴先生，关于您涉嫌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罪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“
整个法庭瞬间鸦雀无声。柴大嘴像滩烂泥一样滑到地上，金链子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。
审判长敲下法槌：“鉴于突发情况，本案延期审理。休庭！“
叶辰和肖清雪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——这显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。
走出法庭时，肖清雪拽了拽叶辰的袖子：“你安排的？“
叶辰摇头：“应该是赵氏珠宝那边供出了什么。“
他话音刚落，手机响起。接完电话，叶辰的表情变得微妙：“有意思...柴大嘴的小舅子交代了更多东西。“
“什么？“
“他们不止碰瓷过胖冬来。“叶辰压低声音，“还伪造过黄金纯度证书。“
肖清雪倒吸一口凉气：“那岂不是...“
“明天会很有趣。“叶辰看了眼法院公告栏，“听说他们请了位‘专家证人‘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