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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庭的灯光冷白刺眼，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默。柴大嘴站在证人席上，妆容精致，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。她深吸一口气，突然捂住脸，肩膀剧烈颤抖起来。
“法官大人……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眼泪顺着指缝滑落，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主播，想为消费者维权……可他们，他们这些资本大鳄，联合起来打压我！“
旁听席传来几声零星的掌声——是她的死忠粉。媒体记者们则疯狂按着快门，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叶辰坐在被告席上，神色平静。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，起身走向柴大嘴。
“擦擦吧。“他将纸巾递过去，声音温和，“妆要花了。“
柴大嘴下意识接过，刚要道谢，突然僵住——纸巾上赫然印着她直播间的LOGO，还有一行小字：“假一赔命，真·缅甸翡翠“。
旁听席有人“噗嗤“笑出声。
叶辰退回席位，语气陡然转冷：“柴女士，您刚才说我们‘伪造证据‘？“
“难道不是吗！“柴大嘴一把将纸巾摔在地上，“你们偷拍、剪辑、甚至在我的防护服上做手脚——“
“证据编号327。“叶辰打断她，向法官递交一份文件，“这是某宝后台数据，显示过去三个月，您的团队删除了327条商品链接。“他转向柴大嘴，“按您刚才的逻辑，删除商品记录算不算毁灭证据？“
柴大嘴脸色煞白：“那、那是正常下架！“
“下架理由都是‘质检不合格‘。“叶辰点开平板，投影出一长串记录，“巧的是，这些商品和我们在南阳仓库查获的染色玉完全一致。“
法官推了推眼镜：“被告律师，这与本案——“
“法官大人！“肖清雪突然举手，像个课堂提问的小学生，“我有个问题！“
全场目光齐刷刷转向她。肖清雪今天穿了件淡粉色连衣裙，头发扎成马尾，看起来人畜无害。
法官叹了口气：“请讲。“
“我昨天学了个新成语。“肖清雪眨着大眼睛，“叫‘贼喊捉贼‘……请问是用在这种场合吗？“
“噗——“陪审团有人没忍住笑出声。
柴大嘴猛地站起来：“你！“
“肃静！“法官重重敲槌，“原告当事人，请注意法庭纪律！“
叶辰趁机乘胜追击：“法官大人，鉴于原告方多次当庭情绪失控，且无法合理解释证据疑点，我方申请对其直播收益进行司法审计——尤其是境外资金部分。“
柴大嘴如遭雷击，嘴唇颤抖着看向自己的律师团。那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全都低着头，没人敢与她对视。
“另外。“叶辰补充道，“技术部门复原了原告删除的直播回放，其中有一段特别有趣。“
大屏幕亮起，画面是柴大嘴的直播间后台。她正对着手机怒吼：“快把那些差评都删了！再找水军刷屏，就说……就说叶辰跟胖冬来老板娘有一腿！“
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，这正是她声称“因网暴抑郁住院“的那天。
法庭鸦雀无声。
叶辰走到柴大嘴面前，声音轻得像在闲聊：“您说我们伪造证据？“他指了指屏幕，“那这段视频，是您本色出演吗？“
柴大嘴张了张嘴，突然两眼一翻，直挺挺向后倒去——
“砰！“
她结结实实摔在地上，假睫毛都掉了一半。
法警赶紧上前查看，片刻后尴尬报告：“法官，她……装晕。“
旁听席瞬间炸锅。记者们疯狂按快门，有人甚至站起来录像。法官连敲三次法槌才勉强维持秩序。
叶辰回到席位，发现肖清雪正在笔记本上画画。他瞥了一眼——是Q版的柴大嘴晕倒图，旁边写着“碰瓷失败.jpg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