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> 玄幻魔法> 真君驾到> 第407章 水神大权

第407章 水神大权

章节报错(免登陆)
一秒记住【顶点小说】 www.dingdian888.com,更新快,无弹窗!     诸葛武侯最后之馈赠,交由姜维汇聚而成的【川主帝君】水神之权,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最关键的一环,此物本来就是借人之力,推演天地之权柄。
    同时具备有数百年时间历史,几乎是自然衍化的诸多特性,单纯从表面上...
    长安的春天来得格外早。
    冰雪未融尽,柳枝已抽新芽,嫩绿如烟,在河畔轻轻摇曳,仿佛在擦拭这座古老都城历经战火后留下的伤痕。真定书院门前那口古井边,晨雾尚未散去,已有学子排成长队,提桶取水,为讲堂洒扫除尘。他们不言不语,动作整齐划一,像是某种无声的仪式??这并非奴役,而是敬意。因为他们知道,今日是周衍每月一次开讲的日子。
    书院不大,仅三进院落,青瓦白墙,无雕梁画栋,唯正厅高悬一块木匾,上书“信行”二字,笔力苍劲,据说是周衍亲题。他曾说:“道不在经中,在行中;信不在口,在脚下。”于是这所学堂不设科考辅导,不授八股文章,只教三件事:识字、明理、敢言。
    此刻,厅前空地上已摆好百张矮几,席地而坐者不仅有士子布衣,还有农夫、工匠、女童、僧侣,甚至几位卸甲归田的老卒。他们手中或捧竹简,或执纸笔,目光皆望向那扇半开的门扉,等待那个从不说“我乃天尊”的人出现。
    日上三竿,脚步声终于响起。
    周衍缓步而出,仍是一身粗布麻衣,腰间别着半截残剑,发髻用一根木簪束起,脸上不见威严,只有温和。他未登高台,而是直接走下台阶,坐在众人中间。
    “今天不讲神通。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传至每个角落,“也不讲什么‘通明剑典’的至高境界。我们来说点更实在的??昨天西市有个孩子饿死了。”
    人群微动。
    这不是夸张。那孩子不过七八岁,父母死于战乱,靠捡炭渣换米活命。前日雪夜,他蜷缩在废弃灶房里,怀里还揣着半块没来得及吃的窝头。邻居发现时,他已经僵硬,脸冻得发紫,眼睛却睁着,像是在等谁。
    “有人问我,为什么不清查户籍?为什么不设赈济所?”周衍低头看着掌心,那里有一道旧疤,是他当年替人挡刀留下的,“我说,因为我们太忙于纠正过去,忘了救眼前的人。”
    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全场:“制度重要吗?重要。可若制度建在尸骨之上,它就不配叫制度。就像一把剑,若不能护弱小,哪怕斩神杀佛,也只是凶器。”
    沉默片刻,一名年轻学子忍不住问:“那先生以为当如何?”
    “立刻。”周衍答,“清源司应派员巡查全城,登记所有孤寡流民,按户发放口粮;设立‘寒童院’,收容无依孩童,教以识字谋生之技;凡商铺每日余粮,须捐出一成,由官府统一分配。这不是仁政,是责任。”
    “可财政……”另一人犹豫道。
    “财政?”周衍冷笑,“李亨在位时,一年耗费三十万贯打造金銮车驾,只为巡游泰山;礼部每年拨款五万贯祭祀所谓‘祥瑞凤凰’,结果那只鸟是染色野鸡。现在告诉我财政不足?”
    众人哗然。
    李?恰好此时走入书院,身后跟着两名清源司官员,面色凝重。他听见周衍所言,点头道:“昨夜已下令彻查户部存账,发现历年虚报支出竟达百万贯之巨。那些钱去哪儿了?买通史官?贿赂术士?还是进了某些人的私库?”
    “不必猜。”周衍淡淡道,“挖下去就是。”
    李?坐下,轻声道:“我已经让人开始查。但阻力很大。有些老臣说,‘往事已矣,何必穷追’。”
    “那就告诉他们。”周衍望着门外初绽的桃花,“若连死人都不敢替,谈何治国?”
    讲学持续到午后。话题渐渐展开:如何防止官吏贪腐?是否该允许百姓集会论政?女子可否参加科举?每提出一个问题,便有人争论,有人记录,有人沉思。没有标准答案,唯有不断追问。
    直到夕阳西斜,人群才缓缓散去。
    周衍独自留在庭院中,望着满地落叶被风卷起,又落下。墨尘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,递上一碗热茶。
    “你今天说得比以往都狠。”墨尘道。
    “因为不能再软了。”周衍接过茶,却没有喝,“我们推翻了谎言,建立了制度,可人心依旧怯懦。多少人明明知道真相,却选择闭眼?多少人受过苦,一旦得势,反而加倍压迫他人?这不是改朝换代就能解决的。”
    墨尘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你觉得陈玄礼真的彻底消失了吗?”
    周衍摇头:“不。他只是换了形态。他的‘史魇’之念并未完全消亡,而是潜入了某些人的思维深处??那种‘只要目的正确,手段便可无视’的信念,仍在流传。”
    他抬手指向远处一座新建的碑亭,里面立着“贞观遗训”石碑。“有人提议把我的话也刻上去,与先贤并列。我拒绝了。”
    “为何?”墨尘不解。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是圣人。”周衍微笑,“我也会怕,会错,会疲惫。我把话说出来,不是为了让后人膜拜,而是让他们可以质疑,可以超越。若有一天,我的名字也被供奉成不可动摇的真理,那就说明,我们又回到了原点。”
    墨尘久久无言,最终只叹一句:“你真是个难缠的人。”
    当晚,长安城发生了一件小事。
    东市一间茶馆内,几个读书人饮酒闲谈,说起近日新政,一人叹道:“如今人人敢说话了,可说得多了,反倒不知听谁的好。”
    另一人笑道:“至少不用再装聋作哑。”
    第三人却冷声道:“我看迟早要出乱子。没有权威压制,各执一词,岂不天下大乱?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角落里一个一直默默喝茶的老者缓缓抬头,竟是曾参与焚伪典的老学究之一。他盯着那人,一字一句道:“你说‘压制’?那你可知三年前你在干什么?你在写《圣皇颂》,吹捧李亨梦吞日轮,天生真龙!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污蔑为‘妖言惑众’而流放的同窗吗?他去年才从岭南回来,双腿已废。你说的‘乱’,是不是指这种‘乱’?”
    那人面红耳赤,欲辩无词。
    老者站起身,拂袖而去,留下一句话:“自由不是混乱,沉默才是。”
    这一幕后来被人写成短文,张贴于街头,题为《茶肆一言》。短短百余字,竟引发全城热议。有人支持,有人反对,更多人开始思考:什么是真正的秩序?
    而在皇宫深处,李?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,指尖停留在北方边境。
    那里,突厥残部蠢蠢欲动,已有小股骑兵袭扰村庄。兵部奏请调兵镇压,群臣多数附议。但他迟迟未批。
    “你在犹豫?”周衍走进殿中,身上还带着书院的墨香。
    “我在想。”李?低声道,“如果我们出兵,会不会又是一场‘以正义之名’的屠杀?当年李亨就是打着‘平叛安民’的旗号,屠戮异己,清洗宗室。”
    “所以你要怎么做?”
    “我想派人去谈判。”李?转身,“带粮食、药品、工匠,告诉他们:我们可以共享水源,共修道路,共建集市。我不需要你们臣服,只需要和平。”
    周衍笑了: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你放弃了‘天子’的姿态,甘愿与人平等对话。”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李?反问,“难道只有高高在上才算强大?真正的强者,是能让敌人放下刀的人。”
    三日后,使团启程。领队者是一位曾被俘虏过的老兵,懂突厥语,熟悉草原风俗。他没有带铠甲,只背了一袋种子,说是“种在边界上的麦子,将来谁收,就算谁的”。
    消息传回,朝野震动。有大臣怒斥此举“辱国”,更有保守派密谋阻挠。然而民间反应截然不同。许多百姓自发捐赠物资,希望随使团一同送去;孩子们在学校里画下“握手的两国儿童”;连寺庙也开始诵经祈愿和平。
    一个月后,前线传来捷报:突厥首领接受会谈,双方达成“草约”??十年互不侵犯,开放三处通商口岸,共同治理黄河上游水患。
    举城欢庆。
    唯有周衍站在城楼上,望着北方苍茫大地,神情复杂。
    “你不高兴?”李?走到他身旁。
    “我在想陈玄礼。”周衍低声说,“他最怕的,或许不是我们揭穿真相,而是这个世界真的变得不需要‘英雄’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你看,我们现在不再靠一个人力挽狂澜,不再依赖某个‘救世主’。我们在建立规则,培养共识,让普通人也能决定自己的命运。这种力量,才是真正无法篡改的历史。”
    他顿了顿,轻声道:“所以他恨的,不是死亡,而是被遗忘。”
    春风拂面,吹动两人衣袍。
    数日后,一场意外打破了短暂的宁静。
    国史馆夜间失火,虽扑救及时,但存放早期审讯记录的一阁遭焚毁。现场发现残留符灰,经叶法善辨认,正是“魇道”余孽常用的“忘言烬”??一种能诱发集体记忆模糊的邪物。
    清源司立即封锁消息,暗中调查。线索指向一名档案官,此人表面忠厚,实则曾为裴守真旧部,家中搜出大量“讳印”残符。
    审讯中,他崩溃哭喊:“我只是不想再看到血!你们掀开过去,只会引来更多仇恨!有些人死了就该埋了,干嘛非要把骨头挖出来示众!”
    李?亲自提审。
    面对他,李?没有愤怒,只是静静听完,然后问:“你父亲是怎么死的?”
    那人一怔。
    “他是御史台的小吏,因举报兵部克扣军饷,被诬陷通敌,活活杖毙。对吗?”李?继续道,“我记得那份卷宗,上面有你的签名??你说你‘亲眼见其私通外邦’。那是假的。你是为了保全家人,被迫作伪证。”
    男子浑身颤抖,泪如雨下。
    “我知道悔恨有多痛。”李?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“可正因为痛,我们才更要记住。否则,下一个被迫签字的人,可能就是你的儿子。”
    最终,此人被判三年劳役,参与编纂《冤案实录》。他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安心的日子。
    火灾之后,周衍做了一件事:他将所有重要档案抄录三份,分别藏于长安、洛阳、成都,并发动民间志愿者组成“传史团”,以口述、壁画、歌谣等形式,将真相传播至偏远山村。
    “文字可以烧毁。”他对众人说,“但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,历史就不会真正灭亡。”
    这一年夏末,真定书院迎来第一批毕业生。他们不授官职,不分等级,每人只领一枚铜牌,上刻“行信”二字。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:回到家乡,办一所平民学堂,教人识字,教人思考,教人敢于说出“我认为不对”。
    其中一人来自岭南蛮荒之地,临行前跪在周衍面前:“先生,若乡绅阻挠,官府打压,我当如何?”
    周衍递给他一把小刀:“这是当年我防身用的。现在给你。但记住,最锋利的武器不是它。”
    “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是你读过的书,走过的路,和你心中不肯熄灭的光。”
    秋来时,长安街头多了一景:一群孩子围坐在槐树下,由一位年轻教师领读《实录摘抄》。读到“马嵬坡事变”时,一个小女孩突然举手:
    “老师,杨贵妃真的是祸水吗?”
    教师笑了笑:“你觉得呢?”
    “我觉得不是。”小女孩认真地说,“她开仓救人,还保护宫女,怎么可能是坏人?书上这么说,肯定是有人不想让她被记住。”
    周围响起掌声。
    而在终南山巅,某夜雷雨交加。
    一道闪电劈中古松,火光映照出石壁上一行几乎被苔藓覆盖的铭文:“伏魔司?封印名录”。雨水冲刷之下,字迹渐显,其中赫然有一条:“陈玄礼?副帅?疑涉斩命术?待查??”
    原来早在多年前,便有人察觉异样。只是那道奏章最终被压下,撰写者不久暴毙,史书记为“急病”。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一名采药少年路过此地,发现了这段文字。他不认识字,却用炭笔将其拓下,带回村里,请教私塾先生。
    这张拓片,后来辗转流入清源司,成为又一段被补全的历史。
    冬至那日,李?在正心堂举行祭典,不祭天地,不祭祖先,而祭“无名者”??所有被抹去姓名、却为正义付出代价的人。坛上无牌位,只放一面镜子,象征“自省”。
    周衍站在镜前,轻声道:“今天我们站在这里,不是因为胜利,而是因为还记得。明天若有人忘记,那就再提醒一次。再忘记,就再说一遍。一百遍,一千遍,直到所有人都明白:
    **真正的太平,不是没有声音,而是每一个声音都能被听见。**”
    雪落无声。
    而北天之上,那颗“真定”星,依旧明亮如初。
章节报错(免登陆)
猜你喜欢: 末世重生,掠夺男女主异能会上瘾欸 现代历史课,被皇帝们旁听了 还写什么歌,快进到不要笑挑战 四合院:从铁路技工开始进步 别卷了!带项目组去古代开分公司 女伯爵的丈夫平平无奇 这个毒舌师弟正得发邪 斗罗:死遁归来,修罗场里当团宠 美男全部封妃,陛下今天也在发癫 重生七零,闪婚老公竟是闺蜜她叔 丧尸大佬疯又美,上交系统杀疯了 燕宫阙:凰途逆袭 清冷权臣的逃婢 大医诸天从笑傲开始 人在篮坛,速成BOSS 这个皇帝不仅摆烂,还没有素质 一百五十岁封号斗罗,未来可期 恋爱脑 七零娇小姐随军,惊艳家属院
验证码: 提交关闭